没有人知道陆令宜那日为何要去金鸡山,也没人知道她最后为什么会和谭帜在一起。但无论如何,陆家耗费多年培养出来的嫡长女,绝不能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失踪。
想到这里,赵渊的心中也如压了块重石般,闷的喘不过气。
乔鸢飞见他似乎还有话说,便问:“赫连仓确定死了吗?”
赵渊点头:“死了,山里那些夷邦人也尽数被灭,使团的消息暂时还压着没有传出去,晋阳那边也暂无战事。”
乔鸢飞听到这话,却讥嘲的勾了勾唇。
她低低道:“一个赫连仓,堵不住夷邦人的狼子野心。晋阳起战事,是迟早的事。”
赵渊颔首赞同,又似安抚般的说道:“朝中已增派援军过去了,晋阳不会有事的。”
乔鸢飞没有说话。
她睁着眼睛看向床顶,脑海中却闪过赫连仓的话。
即便早知道雍州被破是因为内鬼,可亲耳听见赫连仓这么嘲弄的说出来,乔鸢飞的心中便好似被撕破了一个大口子。
这种凌迟般的疼痛持续了三年,却丝毫未见减少,反而变得更清晰刻骨起来。
沉默许久,乔鸢飞问了最后一个问题:“陆小姐失踪,会不会影响你们的婚事?”
赵渊迟疑了下,最后点头:“会。”
乔鸢飞看向他:“是推迟,还是取消?”
赵渊其实也不确定。
他和陆令宜更像是两个被操控的傀儡,定亲由不得二人,成亲由不得二人。如今便是婚事要不要举行,也没有他的话语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