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令宜抬起头,见谭帜拎着只脏兮兮的篓子,便笑了笑说道:“好多了,你去抓鱼了?”
“是。”谭帜一见她笑,就有些不自在,挠挠头有些憨傻的说道,“这都好几日了,就捞到这么一条。可惜没有锅,不然还能给你炖鱼汤补一补。”
说完了,他走过去把留下的火种引燃,又拎着鱼在外面处理干净。
等再拿着鱼进来,陆令宜就发现那鱼身上插了根棍子。
她歪着头好奇打量着谭帜的举动,见谭帜有些窘迫,便主动开口道:“上京公子都娇生惯养,谭二公子怎得什么都会?”
陆令宜虽然这几天意识不是很清醒,可也知道谭帜都做了什么。
搭建木棚,取火,找食物找草药,甚至照顾她这个病人……样样都不落,而且样样都做得不错。
这可不是上京贵公子们能会的本事。
谭帜听完这话,蹲在火堆边嘿嘿笑了声,才转着手中的鱼说道:“我都是跟我表妹学的。”
“你表妹?”陆令宜想起了乔鸢飞,更不敢相信了,“你是说乔姑娘吗?”
谭帜却点了头:“是啊,就是阿鸢。”
说起乔鸢飞,谭帜的话题那就多了:“阿鸢可聪明了,这些对于她来说都是小儿科。我以前也不会,她来宣州后,我们经常跟她偷偷上山玩。那时候她就教我和妹妹怎么在山里打猎怎么找食物,还教我们包扎伤口辨别方向……反正都是些奇奇怪怪的本事。”
说到这里,谭帜还抬抬下巴示意这火堆道:“我以前只知道用火折子,不知书本中所说的钻木取火竟真的能实现。要不是阿鸢当初现场给我们露一手,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