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臂上的疼痛在药物的作用下开始变得有些麻痹,痛感减弱,王桓起身往城里去,今夜在校场还有一场鸿门宴在等着她。
司马绍离开城楼,吩咐了手下的人去置办宴席,从袖口拿出一方帕子,轻轻擦拭着自己手上的血迹。
王桓受了伤?
看伤口流血的程度应该是新伤。昨夜并没有任何攻城战,唯一可能受伤的就是那一队刺杀冯翼的小队。
昨日那两个护卫如此护着中间那人,难道,她就是王桓。
为了杀敌男扮女装,还是......
司马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一些荒谬,摇了摇脑袋,但他的直觉又不自觉地将他往那个荒谬的可能性上靠。
看来这王桓身上,藏着不少秘密啊。
夕阳残照,天边渐渐暗下来,校场内以小队为单位,每一小队都领到了一份烤羊肉,一盆米饭和一盆蒸馍。
白花花的米面配上散发着香气的烤肉,让刚刚经历过一场鏖战的士兵精神重新亢奋起来。王桓想,若是让他们吃了这顿再上前线,那精神头怕是能和敌军再纠缠个三天三夜。
细米细面,有些士兵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好的饭菜,按捺不住偷偷伸手抓一口,叫长官好一番训斥。
王桓到的时候,士兵们才渐渐收了嬉笑。
她换了一身便装,依旧是玄色,衬得她面目冷峻,掩盖了因为女相而带来的弱质姿态,和看起来颇具亲和力的司马绍比起来,士兵们明显更畏惧王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