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这些天来提这一茬子的人不少,但却少有如此直白的,世家婚配讲究一个门当户对,父母之命,哪有直接问到小辈头上的。
这话就连一旁的王笙听了,也皱起了眉头。
“我这个做兄长的婚事还未定下,哪里就轮到他了。况且,桓儿的婚事自有父亲做主,旁人岂能左右。”
那妇人闻言,也知自己唐突,讪讪地笑了两声离开。
王笙这一路走过来也是口干舌燥,干脆拉着王桓一起绕过人群躲到后院柴房外躲个清净。
“每逢年关,都要走上这么一遭,实在是累人。要不是今日几个兄长不在,怎么也轮不到我们俩来招待宾客。”
王笙给自己倒了杯茶水,一口饮尽,又一连喝了几杯。王导五子二女,王笙行三,与王桓年岁差不多,剩余两个弟弟年龄尚小,都跟在母亲后面。
“兄长犯不着和这些不相干的亲戚置气。”
王笙平日里不爱读书,最善书法,喜好作画,是个富贵闲人。几个哥哥都早已入朝为官,只有他至今还无官职傍身。
“我何至于和他们置气,对了,去年陛下赏了父亲一座山庄,就在城郊,我找人引了温泉,过几日空闲了,带你去玩玩。顺便也和几个世家子弟熟悉熟悉,往后你做了官,少不得要和他们打交道,总像现在一样躲在我后面可不行。”
王桓如今虽还只是一介白衣,但明眼人都知道,他这些年在荆州多次平叛有功,每次都只赏赐些金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