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宴饮?司马家果然是歹竹出不了好笋。说起来这几位藩王可是各个手握大权,这次来京,请神容易送神难,陛下身体抱恙许久也不怕再生事端。”
王桓这段时间虽幽居不出,但这建康城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却避不过她的耳目。毕竟每日在这王府,光是看看上门的是谁,便多半知道是为何事,何况还有王笙这么个小喇叭,日日来给她传递消息。
王笙突然凑近,悄声在王桓耳边说道,“我听兄长们和父亲的谈话,似乎父亲这回是想扶那小郑氏的孩子了。”
荥阳郑氏虽然小有势力,但和王家耕耘多年到底不同,到时新帝登基,王导在掌上十数年的大权根本没问题。
“那司马绍呢?”
王笙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,司马绍是太子,皇位名正言顺的继承人,有他挡在前头,那小郑氏的孩子恐难有出路。
“只希望这一回几个王爷进京不要再生什么变故。不过这些有几个兄长,还有父亲去想,也不需要咱们。只是这段时间不太平,我估计你多半要回荆州了。”
王桓掌着荆州兵权,一旦起了祸乱,荆州的兵才是王氏说话的底气。
“那你觉得,叔父这回能成吗?”
“父亲何时败过?”
王笙随口答道,王导这些年在家中大事上算是一言堂,王笙平日虽不说,但家里这些小辈们都对其崇敬有加。
照他们来看,司马绍怕是凶多吉少了。
王桓手指摸索着木椅,细细思量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