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今生不可期,那便祈求来生吧。
郑鹤春的视线没有扫过郑家的任何一个人,独独把目光落在那个她带了月余的孩子身上。没有几分留恋,她向前猛然一抻,雪白的脖颈正对刀刃,紧接着,鲜血喷涌,撒在这一片高台之上。
那孩子似乎预感到了什么,“哇哇”的大哭,然后紧接着,司马滕被他哭闹的心烦,连一个眼神都未曾抛给他,便让侍卫捂住襁褓,片刻后,他也失去了声息。
这座祭台,沾的血太多,不差他们“母子”二人。
司马滕满意的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,然后视线与王导相触。
那些围住这些官员的侍卫并没有退后半步,反而步步逼近了。这哪里是什么册封太子的典礼,这明明是一场逼宫。
但他们没有能力反抗,毕竟司马睿无后,这皇位谁坐,又有什么关系呢?
一场兵不血刃的战争消弭在宫墙之内,这是权力更迭中,最好的结果了。
数日之后,消息才慢慢在建康城传开,只是这天大的消息到了他们耳朵里不过是一句笑谈,甚至比不上东市的米价今日涨跌的话题来得引人注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