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绍闻言勾了唇角,“阿容可真是贪心,你不过举手之劳,便要换数十万大军随你征战,这桩买卖听上去不太划算。”
王桓听见他口里的昵称,思绪一下子就被拉回了那间农家小院,在那张简陋的木床上无数次的耳鬓厮磨中,他尤其爱在她耳边一遍遍的叫着这个名字,直到她承受不住,他也不肯罢休。
这个名字似乎成了某种开关,王桓甚至能感受到耳边传来的灼热的呼吸,和擦过腰背的手指上的茧,以至于他的后半句话王桓都没有听清。
“不要叫这个名字,我会恶心。”
王桓一句话足够杀人诛心,她要足够冰冷,才能驱散哪些曾经包裹她的灼热。她成功了,她不仅剥离了自己,还狠狠地还击了对方。
司马绍肆虐地情绪促使他一步步往前走到王桓身前,“恶心什么,我吗?那我担了这个名头,不如叫你一次恶心够。”
他伸手扣住王桓的后颈,猛地往身前一拽,低头含住了那张在他梦里无数次张张合合地喊着他的名字的嘴唇,肆意地啃咬,直到锈味弥漫在口腔,他也不肯松开。
这是一场纯粹的掠夺与厮杀,没有赢家。
王桓用尽了力气,甚至不惜伸手不自觉地推了他受伤的右臂,让他吃痛松开。
看见司马绍下意识地后退,鲜血顺着手臂流到了那只惨白的指尖,又从指尖滴落。王桓才觉得全身似乎都没了力气,尤其是刚刚推在司马绍右臂上的手,只能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 那种熟悉的酸涩流经全身经脉,她似乎又被两双手拉住了,她们无情地撕扯着她,心脏跳得似乎要从胸腔中蹦出来,她烦躁地想要发泄,却始终找不到出口,最终只能站着,保持冷漠。
司马绍看着王桓,薄唇微启,“我同意了。”
既然不能爱,恨也不错。
王桓没有说话,只能伸手将窗户合上,然后独自滑落,抱膝坐在窗台前将头埋进自己的臂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