庾珉听见这话稍稍有些错愕,她问的如此直白,让人想敷衍两句都不知该怎么张口,只好就着刚刚劝说桓文的耐心开口:“夫人多虑了,您安心在宫里,外面不过三两小事罢了。”
他庾珉什么时候成了个传信官,劝完一个又一个,没完没了了。
王桓听完收了嘴角的笑意,这话中敷衍之意太过明显,庾珉不愿告诉她,她也无可奈何,只能继续开口,“我们不过是这宫墙里的鸟儿,左右飞不出你们的掌心,先生既不愿告知其中因缘,我便告辞了。”
说着,王遐屈膝一礼,转身就要离开。
庾珉却觉得奇怪,他与她不过第二次见面,怎么这话听上去倒是有几分埋怨。可他什么也不能说,只能任由王遐消失在眼前,默默叹了口气,往宫外去。
还不如刚刚就离开。
转念又想,她该不会为了打听这事儿惹出什么乱子吧。一下子,混乱的心绪翻滚着,脚步停停顿顿的又折腾了少许时间。最终还是上了停在宫城外等候的马车。
王氏的姊妹,什么时候轮到他来操心。
庾珉在宫里逗留了一时半刻的功夫,那头禁军已经得了调令,准备出发庐江。此去三千人几乎带走了禁卫军的一半,建康城里只剩下不足五千守军,此外,还有在建康南郊十里外驻扎的一万属兵,归摄政王司马滕统领。
这城南的兵马,是他最大的依仗。
浩浩荡荡的三千禁军从城中一路向北入庐江,不过一个晌午的时间,消息就传遍了建康的大街小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