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老太太舌尖红赤,舌苔薄白干,此乃风热所致,您给她日日灌风寒补药,可真是阎罗在世了。”嵇令颐取出毫针轻刺耳穴,嘴上功夫一点也不受影响。
“你……”
“况且药只是辅助,用针灸浅刺耳尖或是大椎放血泄热,抑或是配合艾灸、火针、拔罐治疗,不出一月便能完全恢复……啊,胡大夫不用此法是不会吗?怎的生为一个堂堂男儿连这种事都比不过一介女流啊?”
“我……”
“银子真好赚。”嵇令颐阴阳怪气了一句,“只恨女人家没长那几两肉,就是比不过。”
“你血口喷人!有这本事你倒是让老太太好起来啊。”胡大夫脸涨得通红,也顾不得嵇令颐是请来的“贵人”,张口便驳斥。
“嬷嬷,先前给了胡大夫多少银子,若是我能让老太太闭目皱眉……”嵇令颐开始要价。
“自然!自然!”嬷嬷惊疑不定,可见那胡大夫面红耳赤恼羞成怒的样子,似乎这贵人还真学过一两招?
嵇令颐得了承诺不再言语,她用毫针分次做筋结病灶针刺治疗,于二腹筋结点、颊车点、上唇筋结点和降口角肌结点分别落针,而后用牛角刮板轮转拨筋按摩。
她做这事分外沉静细致,那嬷嬷睁大了眼一动不动地盯着看,见老太太的嘴角似乎真的放松柔和了下来,不再持续流涎。
“红丫头,快照着贵人的方子去煮药!”嬷嬷喜上眉梢,那恭维的话一句接着一句往外蹦,“贵人,您说的那个什么大秦艽汤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