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主公,并未发现高氏有所动作。”
赵忱临眉心微拧。
衡盏见状立刻补上一句:“属下与兄弟们都守在各处,一刻也不曾松懈。”
赵忱临不予置评,伸手往旁边一摊:“刀。”
衡盏一愣,迅速拔下腰间短刃双手呈上。
“跟进来。”赵忱临长腿一迈便进了屋子。
衡盏连忙跟上。
两人进了内室,还未开灯,赵忱临就一言不发地径直往床榻走去,衡盏才跟了几步脸上便霍然变色。
习武之人耳聪目明,即使隔着距离他也听到了主公床上传来的微弱的呼吸声。
怎会?怎么进来的?
赵忱临面色冷淡,仿佛早就知道有这一遭,那刀在他手中轻巧玲珑一转,那千金难求的天丝幻纱床幔立刻碎成了几缕破布条。
下一秒,短刃精准地锁住了床上这位胆大妄为之人的咽喉。
呼吸声照旧平滑安详,连一丝窒顿都没有。
赵忱临手上施力让刀片下压,冷声道:“如此煞费苦心,不如——”
屋内一亮,衡盏已然点燃了灯。
他只瞧见一缕长发,只当如从前一般又是哪家女子挖空了心思要爬床,当即快步回到床边抱拳道:“别脏了主公的床褥,交给属下,定能解决的干干净净。”
一贯如此,主公从不心慈手软。
衡盏等了半晌都没等到指示,正疑惑间,只听到主公低声说了句:
“你出去,无事不必进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