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顿, 又补上一句:“就是眼光不太好。”
嵇令颐不知道他对叶汀舟的不满, 还以为他在说自己先前宁可为高驰卖命也不与他合作的事,她惯会见风使舵, 语气诚恳:“早知今日, 从一开始我就会选赵王。”
两人鸡同鸭讲。
赵忱临闻言一怔, 定定地看了她两秒后仓促地挪开了视线。
他觉得自己耳垂有些发烫,硬是忍着没有伸手去摸,心里恼怒她果然是想蓄意接近自己这才用这些大胆狂妄的勾引手段。
“进去吧。”他声音有些低沉。
嵇令颐自从确认了赵忱临不会杀了她后一言一行都大胆自如了许多,她不曾忸怩果断探出脚尖摸索着往下踩了第一步,赵忱临振袖一拂, 伸手不见五指的暗道边所有壁灯同时亮起。
才下去了不到十步台阶, 温度就与房间内差了许多,墙壁上逐渐有水珠挂壁, 阴冷潮湿。
嵇令颐随意地往边上扫了一眼, 赵忱临一直在留意她的反应, 顺着目光瞧去后皱起了眉。
他昨夜特意嘱咐衡盏把地下收拾整齐,可即便如此,他还是觉得这种地方不太适合她久住。
嵇令颐在地下七歪八绕地走了好久, 她一直在努力对照方向推测暗道上方是什么地方,可奈何她在地面上还能依靠着一些特殊建筑物记路, 地底下这到处都长一样的地方她实在是记不住。
只能判断出涉及了东西厢房,再往后就混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