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刚才为什么不跟着亲兵卫一起走啊!!留在这里干啥啊!!!
可嵇令颐还没完,她瞪着她那双剪水双瞳,说道:“是赵王先无理取闹指手画脚,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道理无需我再赘述,方才若非我假借身份招待李逞等人,赵王恐怕也只能做一锤子买卖,哪能知晓什么军力布防图。”
“哦,是吗。”赵忱临冷笑,“你是真心为本王办事?”
嵇令颐有些心虚,但面上仍然强自镇定道:“自然。”
“好。”赵忱临突然展颜笑了笑,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。他顺着楼梯下了两阶在她面前站定,嵇令颐甚至可以闻到他衣袍上淡淡的熏香。
他垂眼瞧了她一会儿,干脆利落:“那底下的冰棺,就交由你带出蜀地了。”
嵇令颐面容扭曲一瞬,想起李逞之前信誓旦旦地说“赵王早就安排好了”,原来是打着这主意,心里狂骂她是临时为他卖命但从没想着为他送命。
不过她点头应下了,只认真道:“赵王既然要对蜀地出手了,希望莫让百姓太难过。”
赵忱临扬眉:“我要一座空城做什么?你若真心实意,我自然能保住崇覃山安然无恙。”
嵇令颐知道他耳目众多,也不再废话:“唇亡齿寒,是整个蜀地。”
“可。”
赵忱临出暗道时面上看着还阴沉无比,见到李逞等人才转而带笑,几人推杯交谈气氛热烈,而青麾忽然福如心至,提着边上的食盒默默下了暗道。
他看得清清楚楚,主公应酬都心不在焉,几次淡淡望向那个食盒,甚至还状似无意地搭了块布在上头,唯恐冷了里面的餐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