嵇令颐望着眼前的众人,对着那位自称是临时顶替的指挥使茫然道:“我记得,将军给我的人不是副统领吧?”
孔旭点头,一手搭载腰间长刀上:“原指挥使范凿昨日不慎从马背上摔下来折了腿,属下正巧奉命要去毗城,顺路而为。”
嵇令颐狐疑地瞧了瞧他,见孔旭面上镇定自若,越发确定此人就是赵忱临塞到亲兵卫的暗卫。
瞧这主仆俩睁眼说瞎话的本事,当是一脉同气。
她上车,那孔旭大马金刀地驾马紧紧守在一旁,每次嵇令颐稍稍撩开窗帷往外看,他都会第一时间严肃地望过来。
这一路严正以待,队伍终于到了彰城的城门口,这里距离毗城尚有一段距离,可门口的校尉多的像是地里随处可见的白菜似的。
那城门校尉见到这群人,尤其眼尖地瞥到了马车边凶神恶煞的亲兵卫,原本热得骂娘的臭脸立刻换上了笑容,指挥出城人群让开一条优先通道。
“原来是孔大人。”校尉仰着头与孔旭说话,热辣的太阳照的他眼睛都睁不开,只能眯着眼赔笑道,“将军有令,那个……”
“该怎么查就怎么查。”孔旭沉声道,身旁另一位亲兵卫将路引奉上。
校尉松了口气,脸上的笑越发夸张,他快速扫了眼路引,传给一旁让人复查,自己则望向马车说:“高夫人体谅将军最近因事忧愁,特意命我等挨个搜身,不留遗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