剩下的亲兵卫都露出敢怒不敢言的表情:选什么选,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还挑食?啥千金小姐山上吃野草下山就端架子。
嵇令颐木着脸:“行,你看着办。”
等到几人拔寨归去时,孔旭真在一家酒肆订了餐,嵇令颐好久没有这样短时间密集的行医,累的连筷子都提不起来,扒拉了几口就先回去休息。
她肩颈脖子都酸麻难耐,恹恹地推门进了自己的客房,才刚反手关上门,身后忽地伸出一只手死死地捂住了她的嘴。
嵇令颐浑身汗毛顿起,连累出来的瞌睡都醒了,想也没想抽了簪子往他大穴扎去,可她的手划出去没几寸就被身后的人轻而易举地拧住了手腕,那指腹上有薄茧,像是想报复她妄图扎穴位反制似的,又重又准地擦过她腕上经络后停在穴位上,稍一用力她的虎口便一阵发麻,不得不松了手。
那手中簪子落在地上,砸出了清脆的玉石响声,后又咕噜噜地滚了几圈,拉出绵长的余音。
周围的房间都被她们这一行人包下,可她是第一个吃完回房的,这一点声音根本闹不出什么水花,嵇令颐知道只有跑出房间才有机会,张口就咬上了那人的手。
“嘶……”的倒吸一声,那人吃痛,可非但不松手还变本加厉掐住了她的下颌逼她松口。
“是我。”那人短暂地出声表明了身份。
可嵇令颐这种时候完全没有辨认出声音,她的耳朵里只能听到楼梯口似乎有一大群人上楼,以为是孔旭等人用好晚膳亟待回房,挣扎越发激烈起来。
动作见,她敏锐地发现身后之人的右肩似乎受了伤,并不太能用劲。
她曲肘便往右肩砸,而身后之人似乎是终于失了耐性,将她往前一推,顺带屈起膝盖顶在她腿上,而后整个人压上来将她牢牢按在墙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