嵇令颐瞧过去,发现侃侃而谈者主要是其中一位着青衫的中年男子,他面前放着一杯茶楼里最低等的粗茶,一般人来听说书都会点上一壶,而他要了一杯后便无限续白水,那本就惨淡的绿色已经几乎被稀释得看不到了。
她抬手叫来小厮,点了一壶黄山毛峰后送了过去。
那青衫男子陡然闻到茶香,瞪大了眼见这壶茶恭敬放在自己面前,小厮在他耳边笑着低语几句,随后两人都转头望过来。
嵇令颐嫣然含笑:“足下妙语生珠,妾身都听入迷了,故谢以一壶清茶。”
他连忙起身作揖礼:“坊间闲言。”
嵇令颐换到他邻桌落座:“足下可知赵王如何能出了毗城,又为何在半道遭人刺杀?”
那青衫男子道:“听闻其中有当今殿下相助,谁敢亵渎皇权,这不是大逆不道?”
“殿下与赵王如此交好,那眼下也随同一起回了雍州?听闻王都的人已经到了此处?”
他摇摇头:“这我不知,只知道毗城箭雨很快因为开战而被魏军反击得自顾不暇,赵王是坐着马车回来的,殿下在不在其中、赵王伤势如何,均未可知。”
嵇令颐追问:“谁的马车?”
“魏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