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真是……知情识趣,格外上道。
赵忱临仿佛从未说过那句早膳无胃口,食指大动用了不少,只是念在还要在她面前扮演“病弱”,不得不放下了箸。
嵇令颐过后果然亲自端来了药,用汤勺吹凉后,顶着赵忱临越发高深莫测的眼神坦然地把碗递给他。
她手上只剩一个汤勺,善解人意道:“不要用汤勺,一口气才不苦。”
赵忱临:……错了,也没那么知情识趣。
可他倒也没说什么,接过后一口气饮尽:“你昨夜写了多久?”
她笑起来是嘴角有一对小梨涡,回答得格外漂亮:“没事呀。”
反正他心里有数,不是吗?
赵忱临默了一息:“早上几时去的庖厨?”
嵇令颐仍未答,嫣然笑道:“那可困死了,主公今日配合点,我换好药就去歇息了。”
他一言不发,当真命抬手就抬手,要放下就放下,分外乖顺。
嵇令颐仍然是仿佛对待一朵娇花般冗长细致的处理,连天王老子她那晦气天子爹都未必有这样的待遇。
表现完了,她看着只留给她一个后脑勺,耳际飞红的赵忱临,留下一句:“午膳时再来叨扰,主公好生休息。”
赵忱临从胸腔里闷出一声低沉沙哑的“嗯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