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忱临的意思是让她做线人,身在吴国实则为赵国卖命。既然如此, 她一定要先获取赵忱临绝对的信任,好让他认为她才是“表妹”的不二人选。
她正想着, 门外一阵喧嚣,荷香进屋瞧见她毫发无伤,这才松了口气。
她指了指院子,小声道:“小姐,他们……”
嵇令颐出了门,这才看到院中石桌上整整齐齐地码着一大叠方正油纸,像是行军时堆积在壕沟里的沙袋。
青麾道:“主公命属下将姑娘方才去的炒货铺子里卖的东西各买了一份回来。”
嵇令颐瞪着眼:“买这么多回来做甚?”
青麾想起主公亲自带人去围铺子前阴恻恻的气话,老实道:“主公说……姑娘这么贪好这一口……嗯……没嗑完不准出门。”
嵇令颐无言地瞅了眼,确定这么多瓜子要是嗑完她的牙都能磨没了。
能做的事做了,不能做的事直接摆烂。
她点点头,见青麾回去复命后也直接回了屋内,任由那堆瓜子露天放着。
可也是巧了,她不嗑瓜子,有人来帮忙了。
那闻人嗣先前被赵忱临发疯自残的行径气到,又见他丝毫不上心、无所谓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出来,直接离开山庄去参加了几局诗会。
可今日听闻赵忱临似乎抓了个医官回去,到底是多年兄弟,闻人嗣还是担心自己的好友真出了什么问题,酒喝了一半就急吼吼地回到了山庄。
结果左问右问,那个医官还被安排在距离赵忱临最近的院子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