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樽被人握住, 连同她的手, 僵持在空中纹丝不动。
赵忱临轻斥她:“没规没矩。”
嵇令颐一只手藏在底下, 在他腿上缓缓写了个“可”,脸上却一派天真娇憨:“真小气……”
“听闻西域女子多为海量。”方承运摆摆手, 让人再上了一个酒樽, “是本王招待不周了, 琨玉带人来也不提前告知一声。”
赵忱临掐着眉心,目光看向别处,格外无奈的样子:“是她非要跟过来,一个人在后面追了好久,像条小尾巴甩都甩不掉, 说两句就掉眼泪……让魏王见笑了。”
话里话外虽然都是嫌弃之意, 可赵忱临一手环着她,让她能在自己怀中靠得舒服。
两人交缠的香佩芳绦之下两只手似乎还紧紧牵在一起, 怎么看, 都是盛宠之象。
方承运被那一句魏王叫得通体舒畅, 哈哈大笑道:“怕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。”
可笑完后他仍然示意那两位美人上前服侍:“只不过女人太宠不是好事,我这两位义女琴棋书画无一不通,干净乖巧, 什么都是初次,就连名字都一直未取过, 就等着赵王恩典。”
他认为之前高驰与赵忱临反目成仇是因为两人的牵扯太少,而这世上的牵扯, 无非就是钱、权和色。
其中,美色是最廉价也是最方便的利益。
就像天子后宫是前朝的缩影一般,后院本也是资源的博弈。
他可不是下一个高驰,自然知道怎么把对方拉入自己的船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