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果真是你。”嵇令颐打量了一圈高凝梦明显消瘦的脸颊,点评道,“你的鞭法退步了。”
高凝梦回身就要抓她,嵇令颐胳膊一松,怀里的人又“咕噜噜”地沉了下去。
再起,嵇令颐问道:“你为何见面二话不说就用鞭子抽我?”
高凝梦呛水呛得脸都涨红了,好不容易能说话,怒道:“难道不是你们先要置我于死地?”
嵇令颐好生冤枉,那委屈的表情才刚起,远处脚步声嘈杂,她还未反应过来,那高凝梦已经打起了寒颤。
她哽咽道:“谁要给易高卓做小?高惜菱母女二人歹毒心肠,现在却连累了我成日东躲西藏,扮成农女平民,连夜里睡觉面纱都不敢取下!爹爹在天之灵,死后我一定要将这二人扒皮抽筋!”
嵇令颐顿悟,易高卓谋逆叛乱,满门抄斩是铁板钉钉的事,高夫人聪明反被聪明误,想要傍上高枝却没曾想到一朝楼塌了。
“我不是来抓你的。”她简单解释了一句,立刻带着高凝梦往荷叶丛中游去。
岸边脚步声越来越近,嵇令颐凫水更快,她方才落水前拗断了两根空心秸秆,便一起塞给高凝梦让她呼吸,然后把她往茂盛处一遮,让她扒拉住水下根茎,自己则往回游了点。
“什么人!”侍从在岸边发现了她,大声叫起来,后方姗姗前来的几人便闻声望了过来。
嵇令颐的视线被荷叶挡了挡,没来得及看清那几人的脸,不过见来人排场如此之大,想来应该也是哪位新上任的官员,于是叫得比他更怒更尖利:“好没脸没皮的登徒子,看什么看!”
那被围在中间想要靠岸的人便停了脚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