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清昼听到两人之前有过芥蒂,忽然转了口风,为马同维开脱了两句:“罢了,赵王既然还未娶妻,也不缺这两口饭。”
赵忱临转了转杯盏,微微一笑:“蔺相不是也不曾娶妻,况且说到琴棋书画自然更贴合蔺相的喜好……哦,是因为也许有好事将近,妻族势大,不敢?”
蔺清昼顿了顿,正色道:“家训严厉,娶妻前蔺某不会有这些红颜知己。”
赵忱临举杯与他放在桌上的杯盏低低地随意碰了碰,不以为耻反以为荣,骄矜直言:“我惧内,无论娶妻前后,都不会有这种麻烦。”
最后还是孔旭点了其中一位美人,将另一位退还给了马同维,这才算将这件事揭了过去。
赵忱临总结时又赞了几句今日众人的善举,对着册子将方才捐献的地产铺面都当众做了安排,顺便还将谢府用作“藏书屋”的事情提了一句,又赢来一众人积极的捐书。
蔺清昼心算了一圈,发现赵忱临唯独没有安排那块春水玉,又听到谢府的事,忽然联想到嵇令颐摘荷叶的场景。
他想起方才“惧内”二字,莫名福如心至般往嵇令颐那儿看去一眼。
按道理,一介医官怎么能与家主同时参加这种宴席,更别说是坐在靠近上位的位置。
蔺清昼不知道为何,想到某种可能性时心里有些不痛快,他不自觉地皱起了眉,沉默片刻后忽然举杯向嵇令颐敬酒:
“嵇姑娘,那日的大氅可还派上了用场?”
嵇令颐今日全把自己当个只会用餐的哑巴,来的宾客大多都生于川蜀,于是菜单还是她把关的,除了个别外ⓨⓗ乡人她另备了餐食,绝大多数自然合大众的口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