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驰早有谋逆之心,自诩天命之人。
她还记得背面则雕刻着梅花长生符,一按就凸出,形似玉玺,一翻过来果真如此。
孔旭道:“以印为信,象征天道正统和国运长久,公主得了正朔地位,便可调度蜀地一切。”
他撩袍跪下:“公主若有吩咐,将话留在药铺即可,属下自会派人接洽,一切以公主殿下唯命是从。”
嵇令颐手里捏着冷冰冰的疙瘩,胸膛却起伏不定……这是她今日被第二波人叫公主了。
她缓慢地回过身望向屋中,赵忱临正坐在桌边远远地对着铜镜调整了下玉冠,他头也不回,不知道是在说醉话还是什么,揶揄道:“公主,我也要跪吗?”
孔旭不便久留,青麾掩护着人将其送上了马同维的马车,一旁还有千娇百媚的瘦马伺候着掩人耳目。
嵇令颐重新锁了门,手中之物不比整块黄金的金镶玉要重,又比那金镶玉还要沉甸甸,压在心里,让人慌乱……又让人兴奋。
她伫立许久,将那块令牌放在桌上推过去,开口:“你醉了。”
“我没醉。”
“只有醉酒之人才会说自己没醉。”
赵忱临终于将头上的玉冠ⓨⓗ拨正了,笑了下:“好,就算我醉了,难道孔旭也醉了?颦颦是觉得今日之事是我一时兴起?”
“要不要写书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