甩不开,他再次抬了下下颌,这一回准确地用牙齿咬了一下她颈边。
柔软肌肤凹下,坚硬的齿尖压在突突直跳的血管上,微弱的疼痛伴随着奇怪酸涩的酥麻,让她觉得那一块皮肤快没了知觉,又觉得每一点微小的动作都放大了数倍。
他语气含糊,可人却清醒得很。
他问:“为什么突然要我回去?”
嵇令颐此刻脑子动不起来,她在努力撇开他的干扰组织自己的语言,可就这一点短暂的沉默好像让身前的人误会了些什么。
尖锐的牙齿忽然用力咬了一口,她猝不及防地叫出了声,下一瞬,那处火辣辣发疼的地方被人细密地吮吻了一遍,带着安抚的意味。
他忽然说:“我们成亲是不是还缺什么没有完成的事?”
“什……?”
“嗯……也是,颦颦什么也想过,所以能毫无负担毫无顾虑地将我赶回去。”
他一边贴着她控诉,一边顺着她的侧颈含吮至她的下巴,黏黏糊糊勾勾缠缠,偏偏又时不时冒出牙齿剐蹭轻咬,又疼又麻。
“你怎么像虫虫一样喜欢咬人舔人……”她脸上涨红,发觉自己的声音有些发腻,陡然与已经挨到她正面的人一对视才将将住了口。
他压低身子与她对视,抬起眼皮时瞳仁是深邃纯粹的黑色,好像一汪深不见底的幽井,里面住着嚼骨饮血的鬼怪妖精,带着极强的吸引力诱着人往里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