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他接住,他松开桎梏在她脖颈上的手,揽住她将人牢牢按在怀里。
这样的姿势像是被打开了阀门,过于失控的热烈,带着暗含惩罚意味的啃噬,密不可分的侵入纠缠,撞在耳膜上过分清晰的水声……脖子上分明已经没有禁锢了,可她却越发缺氧,脑袋发空。
马车急停,青麾在外面好像说了几句驱赶的话,而后是一群孩童嬉笑跑远的脚步声。
青麾隔着竹帘冲里面问了一句:“主公没事吧?方才有顽童突然穿过来。”
声音太近,淹没神志的陌生情潮终于被慌乱和羞耻盖过,她狗急跳墙似的奋力咬了他一口。
他终于松开了她,嵇令颐没忍住喘出了声音,又被急急压住,留下戛然而止的旖旎声色。
“无碍,走吧。”赵忱临的声音又哑又沉,听得她心里发颤。
马车重新平稳地驶动起来。
“我让你走是因为程珲要杀你啊!”她喘息着攫取空气,只觉得这架马车实在狭小|逼仄,周身都热,“他唤我阿妹时那表情跟街边用饴糖骗小孩跟他走的叫花子一模一样,没安好心。”
“我不知道他为何能确定我的身份,这事回头可以再诈一诈他。他还故意提起我和蔺清昼的亲事,那必然要先除了你啊。”
她语速飞快,脑子里那根被他拨乱的弦只能通过转移话题恢复正常:“靖安城的疫病已经蔓延开,可唯独知府衙门那条巡昌街上无一人染病。我见这城内纵横交错,也并未有什么绝对的环河隔绝,怎么能做到泾渭分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