居袭士观察着她的表情,继续道:“我说这些不是来要挟你,而是向你展示我的医术,崇覃山与西域常年私下贸易流通,不课关税,价格自然便宜,我也多次从你们那儿购入药材。”
他为她斟了一杯酒,推过来示好:“我想去崇覃山上修学一段时间,瞧瞧你们的药田,你能不能带我去?”
嵇令颐不接那杯酒,抬了下手说自己不能喝,又平淡道:“我久不回故乡,抱歉。”
居袭士笑了一下,露出一口白牙:“当然不会让小美人白白出力,你夫君的寒毒,我知道怎么解。”
酒液醇香,杯盏中荡起一圈小涟漪,重归平静后倒映出她神色不明的眼神。
他笑嘻嘻的:“你以为我是如何知道你夫君的事的?就是那闻人嗣告诉我的,我说我想见你,作为条件可以帮赵王治好病,他二话不说就同意了。”
“他同意?”她轻笑一声,“那你找他带你去崇覃山啊。”
杯盏又晃,液体再次被打碎,他往前推:“我是带着诚意来的,你的夫君体内带着寒毒如蛊食心,长久下去必将英年早逝。”
那杯酒靠得太近了,嵇令颐蓦地按住了杯盏,沉声坚持:“你是要上山看药田,还是要知道崇覃山如何连通西域和中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