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条鞓带就在她面前,他腰腹劲瘦有力,腰线流畅收紧,铜扣扯着布料往下坠时还能勾出一点若有似无的轮廓。
嵇令颐的视线被那根革带吸引,脸一点点红了起来,最后像一只逃避现实的鸵鸟一样背过身,拎着被子掩盖住半张脸。
身后传来得逞的笑,少见的爽朗舒畅,他今天的心情好像好过头了点。
嵇令颐忽然想起什么,又转过来,有点紧张:“我要喝避子汤。”
笑声戛然而止。
不过稍时他又恢复了温和,好像刚才一瞬间的沉寂从未发生过,只坐在床边轻声问她是哪几种药材,自己配的是不是会不那么伤身一些?
嵇令颐点点头,接连报出一连串药草名和分量,赵忱临神色平静地应了,还将她的手放回被子底下,说他马上回来。
他确实回来得很快,嵇令颐接过那碗黑漆漆的汤药,他掺了温水没那么烫,她便一口饮尽了。
将碗还给他,赵忱临转了转碗,垂眼盯着碗底淡淡的褐色,仿佛要将碗盯出一个洞,他问道:“有没有男子服用的药?我喝了就能让你不用再喝。”
嵇令颐愣了一下,思索一番,老实道:“有,女子是事后喝,男子要事前喝。”
“好。”他骤然轻快下来,又是那副懒散闲适的模样,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再躺回去,掀唇一笑,“那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。”
嵇令颐琢磨了一番,觉得这句话隐含的意义有些多,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