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况,现在的靖安城实际就在蔺清昼和赵忱临手中,他们一个站在冯苇背后, 另一个堂而皇之地将宿行军重新编队归位, 有谁能拧得过这两条大腿?
居袭士一个活生生的人能在这儿人间蒸发?
嵇令颐还特意去找了蔺清昼,一是想请他让冯苇查一查过所册籍上的登记, 另一件事则是:
“太子?”蔺清昼听完她的问话, 皱了下眉, “那时我‘得了病’,也正是药方不起效人人自危的时候,太子并未与我有什么接触, 只派过下人前来探视过……要说太子有什么异常,我倒也一时半会想不到。”
嵇令颐哦了一声, 低下头盯着茶盏不动。
蔺清昼见她难掩失望,想也不想就将自己所知一并吐出补充道:“太子已被移出东宫, 陛下亲自废储君,朝中站队完全打乱,几乎是将饭亲口喂到三皇子口中。”
“只是陛下却并没有卸下皇后手中的权力转交给嘉贵妃,三皇子将太子私兵一网打尽,本是这次的大功臣,可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得到任何赏赐。”
嵇令颐并未露出任何惊讶的表情,这些消息她在朝中也早有耳闻,只是再听一遍仍然有些想不通,毕竟天子再没有其他儿子,三皇子得势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,不知天子迟迟没有露出一点授意的倾向究竟是为何。
难不成是太子前车之鉴,陛下觉得太早立储君不是为国之根本遮风挡雨,而是一道弑父夺权的催命符?
可是他又没有第三个儿子,立不立的,又能怎么样呢?是拦得住朝臣站队,还是能像往日一样大行平衡牵制之道?
才刚想到这儿,倚翠就隔着罗帏禀告称赵王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