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忱临的脚步倏地一滞。
她没发觉,还揪着他的衣襟挨近他兴奋道:“他给我留信了,不知那居袭士与他有什么渊源,托龟公将寒毒药方和信一同带给了我,我要去见见他。”
“怎么会?”他喉结一滚,听到那名字就犹如针刺,“你今夜才去找人就遇刺,可别是个陷阱,那高驰亲口承认杀了叶汀舟,一箭穿心——”
“什么?你之前怎么不早说!”嵇令颐却突然激动了起来,她喃喃道,“可叶汀舟天生心脏在右!”
“我认得出他的字,不会有错……啊,蔺清昼今日去查了文书路引,居袭士的路引是汉水谷地那儿申发的,会不会出事时正巧两人都在蜀地,居袭士医术造诣深厚救回一命?”她越说越觉得有理,忍不住动了下腿,又是倒吸一口冷气,“是真是假,找那龟公一问不就清楚了。”
赵忱临面色扭曲一瞬,一双黑瞳幽光凛冽,无波无澜。
他收紧手臂,将身前的人牢牢圈紧,一言不发地继续往宅子方向走。
他清楚地记得叶汀舟中箭时已是奄奄一息,两人曾对视过一眼。彼时叶汀舟冲他伸了下手臂求救,他走近后却未施以援手,反而取走了挂在腰间的嵇令颐的身世玉佩。
而后轻描淡写地让暗卫给了他一剑,正中心口。
“那龟公长什么样?”赵忱临突然开口,声音如同飘在空中的无根萍。
嵇令颐连忙仔仔细细地描述了一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