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勉强答应了下来,想着起码先把腿养好才能做事,赵忱临见她松了口,心里一松,脸上也沁出了笑,又说道:“对了,颦颦最近也暂时别与蔺清昼见面吧。”
见她投过来万分不理解的目光,他露出一个堪称温良的笑,乖巧诚恳似从不会骗人更不会咬人的小狗:
“他的画落入三皇子之手,谁知是谋划还是无意,同在江南这么久,三皇子的死士又轻易进了蔺清昼把守的靖安城,我们还是多一些防人之心罢。”
他一番晓之以情动之以礼,嵇令颐倒也没反对些什么,见她连退两步格外听话,赵忱临心中那块大石才落下。
他极其满意,笑吟吟地挨过去低声问她昨晚有没有睡好,有没有想他。
她诚实地说想,说怕他出了什么事,还埋怨他也不差个人回来告知她一声。
赵忱临笑意更盛,漆黑眼底镀上细碎清光,将她抱起来坐在他腿上,撩开她还未绾起的长发,偏头去亲她的脖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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嵇令颐后几日一直待在屋子里,天气好时赵忱临会抱她出去晒太阳,宅子周围多了许多守卫,日子倒也平静。
她骤然空下来不习惯,让赵忱临替她去药铺里拿来了那张方子揣摩许久,按着她以往的个性,只要这方子她看了觉得可以一试就会用,可是最近桩桩件件的事都是有头无尾,她也不敢拿赵忱临做试验,最后决定给母亲写封信问一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