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房中,嵇令颐把他直往榻上赶,赵忱临微微一挑眉,环住她一齐倒在锦被中,咬着她的耳朵问:“你不是每次都赶我先去沐浴么?”
嵇令颐骤然涨红了脸,用力拍开他的手:“摸枕玉底下。”
赵忱临不依不饶地抱着她闹腾了一会儿,这才心满意足地支起身子往枕头下面摸了摸,取出一包红喜袋。
她笑道:“压胜钱,压祟避邪,万事胜意。”
他怔了一下。
小时别人家的孩子都是有压祟钱的,他却从没收到过,后来母亲过世更没有人会给他什么。
他低头看了很久,那编了金线的帛袋如火一样红,一直从指尖烧到心头。
“这个不是除夕夜才压吗?”他喉咙有些哽塞。
嵇令颐面色坦然:“早拿早安心。”
赵忱临拉近她,她身上宽大的锦袍将两人圈出一个小天地,在略显狭窄的空间里两人贴的很紧,膝盖相挨,肩头抵着。
他觉得无比安心。
“除夕夜应该是我给你压胜钱了。”他眼神温柔,“给你包一个大的。”
嵇令颐对望他,没有回答。
夜里他格外温柔,嵇令颐不得不承认他与她在这方面实在是合拍,也许是得益于先前看的图册和他莫名其妙的好胜心,他从来都会先将她服侍好了才继续,唇舌或是手指,让她尝到这种事的好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