嵇令颐一惊,霍然回头,只见整扇窗都被暴力砸卸了下来,徒留方方正正一个大洞往里头灌风。
可惜灌进来的不止是风。
一大群人接连钻进来,靠墙站成一排,为首的几人迅速飞扑到门前把手,摆明着是怕她夺门而逃。
嵇令颐面色有些僵硬,被这大场面震得脚底生根,站在原地一动不动,只见窗棂处最后搭上一只骨骼分明而修长有力的手,轻轻一收力就跃了进来,藏气匿神,落地无声,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。
好久不见。
嵇令颐保持着侧头回望的姿势,像是呆住了,心里却咚咚咚地跳了起来。
有些紧张,因为她还没做好准备,不知道如何面对赵忱临。
先前冤枉了他,她在发觉这一点后迟迟想不出该如何应对两人再次相逢的场景,不过好在她跑得够快,于是在跑路的过程中逃避心态渐渐地占领上风,索性如同一只将头埋在沙子里的鸵鸟装死到底。
其实也不算完全冤枉吧?她努力给自己找补,崇覃山与他无关,可关她骗她总是不争的事实吧!他凭什么关她啊!
嵇令颐给自己做足了思想准备,鼓足了勇气,可是当下猝不及防被他现场捉住,她的脑子就断了弦,只会呆呆地与他对视。
赵忱临一身暗色,灰色大袖笼着墨色宽衣,已是立春衣领襟口还有细绒黑狐毛挡风,她第一反应就是他还在畏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