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在等这一刻,含笑道:“放心,我会知轻重的。”
她又跌坐回床榻上,面色恹恹。
赵忱临不声不响地脱下她的绣鞋和罗袜,她也只提起眼皮有气无力地问他要做甚。
他在她面前蹲了下去。
“嗯,让公主高兴一点。”
他手中握着她的脚踝,偏头在那圆润凸起的踝骨上轻巧地啄了一下。
“颦颦最小气,受过什么欺负一定要报复回去。”他抬起头,意味深长地用拇指摩挲着她的足背,“投桃报李……刚才不是被打扰了吗?”
整齐并排放在榻前的绣鞋不小心被踢到床下去了,可是无人在意。
她仰着头,长长的头发散至床上堆起一点,眼神雾蒙。
她几次踢到他的肩膀,弓着足背,最后控制不住狠狠地囫囵抓了一把他的头发,扯得他微微偏头,露出半张丰神俊朗的脸来。
还真高兴了一点。
她平复着呼吸,盯着他湿润的嘴唇,看他一点点抿去水色。忽然想起山巍,有些失笑,又在再次虚虚望向帐顶时断断续续地想着谁能吃得消?
应付赵忱临一人就够呛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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