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作出洗耳恭听的架势。
嵇令颐清了清嗓子,娓娓道来:“我见西晋惠帝司马衷之妻惠贾皇后,善于钻营,精于权术,只不过性多妒忌,祸乱后宫……”
她拿眼角余光瞥他,见他微拧起眉,暗笑着故作严肃道:“此间例子数不胜数,更让我印象深刻的还当属南宋皇后李凤娘,生性善妒,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。”
“那赵惇晨晨起洗漱时见宫女捧盆双手细腻白皙,夸赞了一句便上朝去了,可午后就收到李皇后送来的锦盒,内里是一双无暇玉手。”
赵忱临挑起下巴,这种时候说话就是硬气,他坦荡荡道:“我怎会如此小气?”
嵇令颐幽幽地将视线转到躺在案几上的那件湿透的夹袍,上面狼藉一片。
“你说的有理,此赵王非彼赵王。”她善解人意地点点头,“我明日需去罗霞坊定一件成衣还给蔺相。”
赵忱临哑口无言。
他一手按在她后腰处将她箍住,手指摩挲了几下,有些迟疑地连续抬眼看了她几次。
“怎么了?”她失笑。
“你既提起此事,我想我还是与你坦白为好。”他面有犹豫,按住她的力道微微加重了,“先前三皇子在边疆时,我偶然得到了一种蛊。”
嵇令颐微微睁大了眼睛。
他抿了下唇,看着她说:“我把子蛊下在自己身上了,母蛊只需滴上血即可认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