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忱临动作极快,霎时出手将她拉回来:“吵架不分房,我们先前不是说好的吗?”
他无赖一样从背后紧紧抱住她不撒手:“但是我们没说吵架不动手,你要是生气,打我一顿好了。”
嵇令颐像一只暴躁的打洞豚鼠一样四肢一齐乱动挣扎,赵忱临想按住她又不敢太用力真的让她难受,她肌肤莹白又极易留印,他每回初时收着力,后来总会情迷失控,每每弄的她一身痕迹。
“啪”的一声,梅开二度。
只是这一次她在挣扎间反手打到了他的脸。
她倏然安静下来,大约是自己也没想到,可赵忱临只是摸了摸她的手背,好像在安抚那块皮肤不要泛红,而后将下巴压在她肩膀上,探出半个脑袋便于她动手。
他谨慎地观察着她的表情,判断再挨一巴掌她就消气的可能性有多大。
见她又沮丧又失落地萎靡在原地,他心里漫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欢喜和甜蜜。
他想当她的一条鞭子,一条只捏在她手里说一不二的、没有将刺拔干净的鞭子,抽人见血,生人勿近,直到鞭身截断。
可是她心疼他,她在心疼他啊,她还掉眼泪了。
赵忱临的喉结滚动了一下,努力收拢泄露出来的贪念,垂着眼观察她眼角未擦干的泪,那一点晶莹挂在她长而卷翘的睫毛上,看的他心里又酥又麻。
很想将那一点泪接在指腹上抹开,可是她还在生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