洞内没有食物,陈炎想法子凿了个大些的石碗,烧了些热茶水,以备不时之需,现下这杯热茶便在长孙明手中。
裴修将找回的不问还与长孙明,长孙明也没有太在意。
她面色发白,不安:“你说,谁?谁给我处理的伤?”
裴修顿了顿,答:“阿明,是……”
“算了,没事了。”长孙明打断裴修的回答,她放下那杯来之不易的热水,垂下眼眸。
她身上所伤之处都仔细处理过,包扎伤口的是最上等的雪缎。
其实不必问,她也该知道了。
是长孙曜。
臂上、腿上、腹部、头上、额上的伤,其实都不算危险位置,因为此处没有更换的衣袍,所以她的衣服也没有被更换过。
长孙明又拢了拢衣襟,她的衣袍除了脏破,并没有任何不对之处,所以、所以……
她僵硬犹豫,缓慢地抬头,终于去看一直沉默的长孙曜,径直对上长孙曜冰冷黝黑的眼眸。
她一滞,又极快避开长孙曜的视线。
他、他这又是什么意思?他为什么又做这些让人想不通的奇怪事?
他、他、
他是否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?
长孙明脑中一片混乱,面色又白了几分。
裴修简单将情况说清,众人是在爆炸中跌入洞内石室,过去一日,在长孙明昏睡的时间里,几人已经将石室内翻了个彻底,几人坠入的洞口,搬除掩埋的山石后,莫名多了一堵根本无法推开的石壁,此处是机关密室,他们还没有找到旁的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