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行简是陆怀公的长子,这次陆行简同其长子陆宴舟入京,是因为陆氏这一辈的嫡长孙——陆宴舟,同唐国公幺女的婚事。”
唐国公幺女便是陈见萱的最小的姑姑。
“京中豪族众多,但恐怕能同陆家结德姻亲的也不过陈家,陆家多少是有读书人的迂腐气。”李翊又道。
裴修明白这话,豪族世家不简单,陆家这样的儒学世家最重学问,京中陈家也如此,两族同旁的几个大族比较,多少是有些不同的,读书人瞧不起弄权势的也很正常,有权势的又说这些读书人都是死脑筋。
李翊凑近裴修的耳边,用仅二人听得的声音,悄悄道:“我听说陆行简有个女儿刚出生就叫人偷走了,此行陆行简来京,除了商议陆陈二家的婚事外,是还听得消息,他女儿可能在京中,来找女儿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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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要你师父见到我,我这十条命都不够。”鬼缪阴恻恻地道。
他靠着罗汉床,面色如土,身旁零散落了好些伤药,一方厚毯推在一旁。
长孙明放下还热的吃食与一只水囊,水囊里装着温热的药茶,燕王府空院诸多,要藏一个人说难也不是太难,但长孙明并不是有心帮鬼缪,是鬼缪自己没离开,避着府里的人逃到了这。
“你要活命就别再叫我师父看到,也不要出去,我每日会来一次,好了便走,往后再见,我会杀了你。”
鬼缪哼笑两声,冷着眉眼看她,又慢慢地移开:“谁先死还不一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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