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穿着一条雪白的细丝长裤,腰间系带束着,露出劲瘦有力的腰腹,腰侧腹前流畅的肌肉线条被丝裤掩了一截,往下却是看不到了,玉白的肌肤同身上这条雪色细丝长裤也差不得多少,少有男子生得同他这样白。
长明无心,长孙曜耳后发烫,玉白的肌肤生了层薄粉,长明后知后觉顿了动作,面上倏地绯红一片。
薛以见状请问香汤等物,长孙曜轻咳一声应了,宫人捧着铜盆蹲下身子,长明一惊,不要人伺候,自己将两只脚探入盆中洗干净了。
长孙曜取了软帕,半蹲下身将长明一双雪白的赤足裹住,擦拭之时仔细检查,思及她这样赤着脚跑过来,不由皱眉,好在并未有伤着,眉间便也舒展。
薛以惊恐瞪大眸子,长孙曜洗个脚,伺候的宫人都有十六个,这东宫里伺候长孙曜的,各司各职,单一个负责盥洗沐浴的,宫人都已逾百人,更别说烹茶侍奉用膳笔墨等事的,身份如此贵重的长孙曜,那双手绝不是能伺候人的。
他低垂着头,忐忑与在内伺候的宫人使了个眼色,悄声退了出去。
“你、”
“你、”
两人齐齐一怔,又同时止了声,看着对方半晌,长明面上愈发烫。
长孙曜将脚下的软屐脱与长明穿上,长明低着头,目光及他裸露的肌肤,心虚地移了眼。
“你遇刺了?方才那血是怎么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