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示廷自也被那声好球吸引了过去,便也看到完美打配合的李翊长明两人扬着满是朝气的脸,同他们笑。
待两人再打起球来,裴修才好似不经意般地再说道:“我方瞧伯父在同师父说话。”
李示廷稍稍看一眼裴修,又移开视线,再复看向场上的长明李翊二人,笑道:“只是同司空先生问了句好。说来也是奇怪,我问司空先生为何不同国公一块打马球,司空先生竟也说昨夜没歇好,有些头疼不想去打马球。”
裴修眉眼微动,没看李示廷,只道:“我不曾见过师父打马球。”
“是啊,我正是因此才觉得奇怪,我觉得司空先生看着就不是会碰这些的人,司空先生若和我说他从不打马球,我也觉得很正常,但司空先生同我说是因没歇好头疼才不去与国公他们打马球,我就觉得有些奇怪了。不过说起来,是不是我这个见人就问怎么不上去打马球的人更奇怪?”
李示廷看向球场上的众人,除了长明李翊李翰荣宁几人,还有镇北将军府的姑娘,再有的便都是靖国公府外的守备,都是东宫的人,那位女医据说是鵲阁阁主,还有两位好像分别是东宫亲卫军副统领施临与镇南军少将唐淇。
“不是。”裴修为李示廷添茶,短暂的停顿后,方再道,“我总觉得,伯父对阿明很不一般。”
李示廷慢慢收了目光看向裴修,眉眼还是一团和气。
裴修抬眸对上李示廷和善的眼眸,没再说话,球场一声声好球再复传来,两人却也没再将视线投过去。
两人久久看着对方,李示廷忽笑了一声。
“小修你同翊儿不一样,我知道。”李示廷喝了半杯热茶,他示意裴修去看场上的长明与李翊,温声再道,“有些事不知道便可以坦然面对,知道了反而不知道该如何面对,既然不说出来,那必然是不该说,亦或是,现在不是该说的时候,天下脚下,你我更需谨言慎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