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媖没有一丝争辩,这般事不关己的冷漠,叫长明怒意都无处宣泄。
“你以为死就那么容易吗?”
顾媖的声音没有变化:“于我来说,死是最容易的事。”
长明想过许多同顾媖谈话时的模样,她心底似乎也想过会是这样的情况,可便是如此,现下这一刻真的面对这样的顾媖,她心里却不敢相信,顾媖竟可以这样冷淡平静,毫无愧意,仿佛从头到尾,她都不曾做过任何事般。
“顾媖?!”
“也不必再拿这个名字唤我,你早就知道,我不是顾媖。”
顾媖面上的冷意始终如一,她漠然平静地看着长明,向她走去。
“你最大的问题就是心软,心软在皇家一文不值,你何必因为我这副样子生气,你现在有权有势,你的夫婿是太子,他能为你做任何事,你对我有所怀疑,那些事也确实有可能都是我做的,直接让太子命人将我拖下去用刑,我吐不出话,就叫我生不如死,一解心头之恨便是。”
她没有认也没有否认,就这样模糊地说这些叫长明更为生气的话,长明颤抖怒向她:“那你的问题呢?你做了她二十年的姐姐,你又是什么人?你又把她当做什么?在仙河之时,你对她的好,都是假的吗?”
“你心底已经很清楚,何必还要问。”
顾媖没有一瞬的犹豫,她很平静地说出那些更叫长明难以接受的话。
“假的而已。她于我来说,只是个需要应付的傻子,她连我都认不出,难道还会在意我对她是否真心,她从始至终只稀罕过一个人的真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