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长明与长孙曜夜里惯是不留人在房里伺候的,应长明要求,饮春留了一盏灯后悄声退下。
长明掀开帐幔人还未坐下,闻得一丝并不属于这里的味道,落在帐幔的指倏然一滞。
几叫人嗅不出的血气和药草味掺在沉水香中。
长明面色倏变,俯身迅速掀开衾被软枕等物,榻下几物赫然撞入眼底,长明指尖停滞几息,取出压在紫檀扇等物下的信笺。
……
长明辨听气息确定,隐在黑暗的那方只一人。
“您来啦。”
一道约莫三四十岁的浑厚男子声音响起。
脚下黑影浮动,黑暗中走出的却是个年逾古稀的老者,个高约莫五尺二寸,长明视线稍低落在他足下,足下厚雪未有陷落分毫,可见此人内力不凡。
“小人现下还不便以真容见您。”他抬起头解释,借着微光仔细瞧长明的脸,老树皮一般的脸上竟露出亲切的笑来,又敬又畏、又惊又喜地望着长明。
他的声音无法控制地激动起来,但他尽可能地将声音压低:“您生得同您母亲一模一样。”
长明并未理会这人张口便来的胡话。
“他们呢?”
“殿下,便让小人现在为您带路去见您的朋友和顾夫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