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
他脸上却出奇严肃,一字一顿地警告他,“未经他人事,莫论他人非。我不想再听到这种无端猜测,更别再往别处提,明白吗?”
张叔愣了一下,点头如捣蒜道,“啊……是是,再也不敢乱说了。”
心里却愈加狐疑了起来,他不明白明明郎主看上去对她一点也不上心,却还要维护她的声誉呢?
按捺着满腹疑虑,他回到了金沙水巷,把这件事跟张婶也说了,两人都算得上老实,被这么一警告,自然便不敢再提半句。
裴疏晏倒是猜出她要做什么,只是他没想到,她还真有毅力去做这件事,他倒有些好奇,她能查出个什么来,于是次日下了值,他便吩咐回金沙水巷。
来贤的眼瞪得铜铃大,张嘴正要说话,没想到一个音节还没蹦出口,便被他剜了一眼,“闭嘴。”
他只好把嘴抿成了一道直线,委屈巴巴地看着他。
时辰还早,到了老宅时张婶还在菜地里摘菜,张叔则坐在厨房门口杀鱼,丝瓜囊刷得银鳞飞溅,见到他进了门,张叔一时怔了怔才反应过来,忙放下杀了一半的鱼要站起身来,裴疏晏却摆手道,“不用侍候了,你忙你的吧。”
张叔便扯着嗓子唤张婶过来,“郎主过来了,今晚再加个菜。”
不一会儿,张婶便挎了一篮子菜从菜地里赶了过来,见来贤竟背了几个包袱,讶然道,“郎主是要在这多住一程子?”
他不动声色地扯着谎,“那边的花墙在修缮,进出的人多,等修好了再回那边。”
来贤瞠目结舌地看了他一眼,又被他飘过来的眼神给黏住了嘴。
回到东厢放下包裹,见她果然不在,他也不甚在意,换上家常的袍子,便踅到书橱打算找本书看,目光自上而下扫了一遍,发现中间那行的书有被动过的痕迹,于是手指一滑,最终停在那本不属于他的书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