调、教还在继续,又是十来天过去,终于快到了可以验收成果的时候。
一大清早,鸨儿便坐在榻前看她卖力表演,虽然看上去还是不得章法,但比初来时还是熟练了些,她看了会子便挥手叫停,“好了,就这样吧,明天这就算给你正式出阁了,到时候你可得机灵点,不该说的话别乱说……”
鸢眉乖巧地点头,鬓边一根流苏在阳光下晃动着粼粼的影子,那张眉目如画的脸儿,看上去愈发灵动了起来。
视线再往下,看她只穿着薄透的白绫裙儿,衣襟微敞,一捧雪从中溢了出来,令鸨儿都止不住咽了咽口水。
她又叮嘱了一遍,“还有,切记床榻上别叫出声,省的嚒?”
鸢眉又点了点头。
然而,下半夜她便来了月信,抱着汤婆子疼得直不起身来,没办法,这出阁之日只能延后了。
这厢暂且按住不提,再说回建京。
那日梁叔恭偶遇一个多年的旧友,那友人恰好从平州城来,一见到他便勾肩搭背地和他谈起近日妓馆新来的妓子。
听了一会,他不由得暗自心惊,问:“你说那妓子鼻心有一颗朱砂痣?”
那人点头。
他一拍大腿道不好,匆匆告辞就来到裴疏晏府中。
甫一入他的书房,便见他在临帖,于是舔了舔唇,思索着如何开口。
“找我何事?”
见他踌躇,他这才搁下笔,绕过书案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