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往哪儿去。”卫衍忽然问。
盛媗:“……”
这人怎么莫名其妙,不说自己是谁,也不问她是谁,就问她去哪儿。
披风一事说来琐碎,盛媗干脆道:“我去莲方堂。”
卫衍闻言随口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走这边。”他朝一条小径一指。
盛媗:“……”
他站在原地没动,盛媗本想等芸香,这会儿莫名被指了路,而指路的人仿佛等着要看她撒没撒谎,她只好硬着头皮道了声:“多谢。”然后在他的注视下,走小径而去。
一直走出很远,流苏回头的时候已经看不见小园子了,她茫然问:“姑娘,方才那人是谁?我们就这么走了,芸香送了披风回来找不到我们怎么办?”
这是两个问题,但两个问题的答案却是同一个。
盛媗松开手心,不知不觉间已经出了一把汗,她道:“方才那人在国公府来去自如,举手投足矜贵恣意,不是二公子卫稷,就是世子卫衍。”
“什么!?”流苏低呼一声,“那、那他怎么不表明身份?”
“谁知道呢。”盛媗胡乱应了一声,心里却隐隐浮出一个猜测。
父亲和卫国公交好,在世时常提起二公子卫稷,说他是个端方雅正之人,可方才那人的态度,“端方雅正”四个字,他显然哪个字都不沾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