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媗没工夫多想,手腕本能地一收,那清瘦少年被她长鞭卷落,登时在空中撞落一大片的人。
阵型被冲散,盛媗一拽缰绳,烈马打了个响鼻前蹄飞踏,纵跃出去。
最后,盛媗还是赢了。
她在终点等着少年们陆陆续续过来,那清瘦少年走在最后,不知是哪家的金贵公子,周围围了一大帮奴仆担惊受怕地问这问那。
盛媗只看了两眼,嫌弃地移开了目光,她骑在高头大马上,挽着手里的长鞭说:“我说了,我一个可以挑你们一群。”她倨傲地扬了扬头,神色分外嚣张,“我赢了。”
“你胜之不武!”有人喊。
“噗!”盛媗“噗嗤”一声笑出声,“难道你们围困我就很光明正大吗?”
盛媗目光一转,看向已经走近的清瘦少年:“呵,弱得跟个小鸡崽子似的,你们这些兴陵来的大少爷还真是出息,养尊处优就罢了,背后说人倒厉害,可正儿八经比的时候,却没一个顶用的,啧,羞不羞?”
那清瘦少年仰头看着她,脸上没有一点气愤或羞恼的表情,有的只是漠然。
盛媗那时候不知道那少年就是卫衍,也是后来才知道,小卫衍自小身体羸弱,是打娘胎里就带出来的弱症。
她那个时候,是真的混账啊。
卫衍的骑术,也是真一般啊。
盛媗收回思绪,悄悄瞟了卫衍一眼。他说自己骑术不佳,想来是真的没什么长进。
或许,兴陵城的轻歌曼舞,与边关的扬鞭跃马踏黄沙,注定是不相合宜的。
“在想什么?”卫衍轻声问。
盛媗垂眸:“……没什么。”
卫衍看了她一会儿,转开了目光:“看他们骑马,我倒想起了一些少年时的趣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