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媗就比不上他了,本来她的轻功就只是马马虎虎,卫衍一松手她站都站不稳,尤其偷听的心虚让她气息虚浮,刚要蹲下身子,整个人一动就开始摇晃起来,像是下一刻就要倒下去。
卫衍立马一抬手,他身量欣长,手臂也长,探手过来扶住她。
盛媗顺利地在屋顶蹲了下来,但她并没有松一口气,因为隔着一层衣料,卫衍掌心陌生的温度透了过来,就握在她腰侧。
他一直没松手。
脚下正厅里的人已经在说话,声音低低的,夹杂着风声,需得仔细听才能听清,盛媗这会儿有点心不在焉,根本没去听屋里的人在说什么,她看着卫衍将一片琉璃瓦掀开一道小缝,余光却瞥着他另一只捉着她腰的手。
他的手好大,手指骨节分明而长,几乎握住了她一半的腰。
“体谅你们?他行事的时候又何曾为霜儿考量!”屋里猛地呵了一声,是柳氏。
盛媗兀地回过神,看了卫衍一眼,努力忽略腰侧的温热。
卫衍垂着眸子,仿佛没注意到盛媗的异样,目光透过瓦片的缝隙看着屋内。
屋里池家夫妇还坐着,柳氏气急站了起来,卫国公跟着起身,揽过妻子的肩安抚。
池老爷这时也站起身:“亲家夫人,弈修的为人你们知道,他虽优柔,却绝不是个见异思迁之人,若非事关郦家小姐的性命,他怎会那般不知轻重?”
“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?”卫国公扫了池老爷一眼,“事已至此,有话不妨直说,若是要退婚,卫国公府——”
“卫兄!你这说的什么话,南霜也算是我们看着长大的,我们心里早就认定她是我们的儿媳,岂会退婚!”
“那就是打定主意不娶郦家小姐了。”卫国公目光扫过去,盯着池老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