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媗醒过来的时候,还在马车上,只是已经不是卫府的马车了。
她脑子还有些昏沉,扫了一圈,见流苏不在,强撑了一点力气想要掀开侧帘查看情况,一动,才发觉自己手脚都被绑着。
缓了好一会儿她才彻底清醒过来,马车在行进,走得并不急,她细细听,除了近侧跟着的马蹄声,隐约听见了几声空旷悠远的鸟叫。
她好像已经出城了。
夜色浓重,盛媗手不能动,只能尽量凑到车窗边上。
夜风吹过,车帘翻飞,外头有人举着火把,藉着火光,果然看到大片连绵的树林,俨然已经到了郊外。
而举着火把的人,穿着各式各样干练的短打,有的腰间挂着半腕粗的长鞭,有的手里提着弯刀,很明显是一伙匪寇。
匪寇怎么会劫她?
她没钱,长得也不算天香国色,什么匪寇会冒险到北城司指挥的府门外劫人,且参宴的贵女多得是,怎么就偏生劫她?
倒像是……根本就是冲她来的。
一个时辰后,马车停下。
车帘被掀开,外头被火把照得通明,盛媗看了一眼,似乎是到了匪窝了,她没来得及再细看,马车外头很快跳上来一个匪贼,躬身进来二话不说将她扛上了肩。
“哟,这是哪家的小姐,长得真水灵,这身段儿……”
盛媗被扛下马车,有人凑过来要摸她,她因为嘴里被塞着布说不了话,只能挣扎,但这时先有个人低呵了一声:“别动她!”那人道,“这女的你们动不得,谁敢动当心自己的脑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