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之前匪寇之事,虽盛姑娘安然无恙,但……”魏绍恒仔细观察着盛媗的神色,“终究流言非议颇多,父皇知道了此事,对孤与盛姑娘的婚事有些忧心,本来父皇想取消这门婚事,但孤知道盛姑娘清清白白,只是终究名声有损,孤也只能求父皇保住婚事,只是太子妃的位置,恐怕是……”
盛媗在来之前刚想通这其中曲折,太子是想娶她,但盛家如今没落,没权没势,于太子并无助益,所以太子既要娶她,又不愿意给她太子妃的位置。
魏绍恒一直看着盛媗的神色,没想到她比自己想像的要平淡许多。
盛媗一忍再忍,眼角的泪意却大有卷土重来之势,这副模样落在魏绍恒眼里,他不知原由,自是颇为怜惜,连忙又道:“你且安心,就算做不成太子妃,你也是孤的侧妃,太子妃的性子也和善,你不必担心。”
盛媗本来要哭了,听到这话愣了一下——太子妃,怎么这么快太子妃就有了?
魏绍恒主动道:“大婚在即,仪程等都是照正妃的规格布置的,既然已经布置好,正妃的位置也不便空悬,所以定了人,到时,你和太子妃一起入东宫。”
如果盛媗不知道匪寇一事的真相,或许还会感动,感动太子身份贵重,却还是愿意相信她并不惧流言坚持履行婚约,哪怕只是侧妃的位子,然而知道了真相,这一切看起来就显得可笑至极。
后面太子的花言巧语盛媗已然听不进去,送了太子离开后,柳氏又安慰了她许久,盛媗才回桐华院。
回去的路上,流苏忍不住说了自己刚知道的消息:“姑娘,你知道皇上定下的太子妃是谁吗!”
“谁?”盛媗心不在焉地问。
“是颜家的女儿,就是成和侯的女儿!姑娘你还记得成和侯吗,就是之前在郊外,太子提起的那个成和侯颜家,太子当时就是带着那位颜小姐去狩猎的!”
盛媗步子慢下来,想起了太子说过的话。
当时她没有放在心上,可如今看来,分明是早有预谋,就连太子妃,太子也早就定下了别的人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