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衍端起放凉了些许的热茶啜了一口,眼帘低垂。他不知她这个“很好”,是否也是如兄长一般的好。
“对了,”卫衍放下茶,示意侯在外头的玄羽进来,他指了指玄羽手上的一个匣子,“这是母亲寄给你的东西。你刚一走,母亲就往沧州寄信和银票,你若真的回沧州,怕是你脚程稍慢些,信使就先一步到了。”
玄羽将匣子放到盛媗面前,盛媗打开,最上头是一封信,信下面则是满满当当的银票,还有不少随手能用的碎银子,可谓十分周到。
离开卫国公府那天,她后来在自己的包袱里也找到了不少银两,想必是柳姨叫卫南霜趁着她没注意放进去的。
盛媗心里一暖,眼眶有些发热,当着卫衍的面,却是决计不肯再哭了,只是默默垂下头,好一会儿没说话。
卫衍也没开口扰她,等她平复了泪意,慢慢抬起头,他才道:“给母亲回一封信吧,她十分挂心你,听说这段时日胃口都不好了。”
盛媗眼眶又是一热,忍下泪意连忙点点头,卫衍便找水榭的人要了笔墨,盛媗看了柳氏的信,写了一封回给卫家人。
写完,信就交给了卫衍。
卫衍收好信,又定下时间:“后日带你去督察院,到时我去端王府接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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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月初四是个特殊的日子,郦香菱和池弈修这日成婚。
郦香菱是吏部尚书的嫡次女,虽然这桩婚事来得不光彩,各种流言甚嚣尘上,但看在她父亲的份上,还是会有很多人捧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