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没回去,为什么不来找我们?你现在住在哪儿?”卫襄紧跟着又问,眼睛紧紧看着盛媗,十分担忧。
盛媗心道总不能说自己住在端王府,正犹豫着怎么编个谎话糊弄卫襄,卫衍开口了。
“那你呢。”卫衍盯着卫襄,“别以为方才趁乱混上了马车,就万事大吉了,你今日出府,是去做什么。”
卫襄源源不绝的好奇心一下子被掐断,整个人顿时换了种状态,十分谨慎防备的样子:“没、没什么啊。”
卫衍眉梢轻轻地挑了一下,并不说话,只看着他。
卫襄在家里谁都不怕,连卫国公的话都敢顶嘴,唯独对卫衍敬畏得很,他一下子仿佛屁股上长了锥子,坐也坐不住,动来动去道:“真没什么,就是……就是约了几个朋友一起去打马球。”
仿佛为了证明自己的话,卫襄很快又道:“是真的,兄长不信可以叫人去问问向晨。”
向晨,靳向晨,是永康侯府的嫡次子,和卫襄一样,既不子承父业,也没什么正经志向,所以一向和卫襄混在一起,今儿打球,明儿蹴鞠,成日玩乐,不过倒也没做过什么有损德行的坏事。
卫襄说完打量卫衍,也看不出他信没信,愈发坐不住。
掀开侧帘往外飞快扫了一眼,卫襄放下车帘道:“兄长不是有要紧事要去办吗,那我先下去,我自己去找他们,反正也不远了。”
“等等。”卫衍不紧不慢地叫住起身的卫襄。
卫襄转头,手心出了汗,硬着头皮对上卫衍的视线。
卫衍轻描淡写地看着他,却只嘱咐了句:“媗儿留在兴陵是有要事,你嘴巴紧些,回家别乱说。”
卫襄愣了一下,心有好奇,但又怕卫衍对他也“好奇”,到底应下:“知道了兄长,那我下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