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媗:“……”
她昨天换了衣裳来松霖院的时候,已经叫流苏去歇下了,流苏不知她来了这里。
阿左又问:“主子,要不要告诉流苏姑娘,盛姑娘就在……”
虽然昨晚两个人什么都没发生,但阿左这个欲言又止的语气,加上外头急着寻她的流苏,都让盛媗尴尬地直扣手,偏端王闻若未闻般,仍旧淡定地帮她敷眼睛。
见端王半晌不下令,盛媗再装不下去,小声开口:“殿下……”
“怎么不装了。”卫衍淡道,手上动作不停。
盛媗慢慢睁开一只眼睛,看到被面具遮了大半下颔的男人,嘴角似乎勾了勾。
原来他早就知道她是装睡。
盛媗很不好意思,细声细语道:“还是同流苏说一声吧,我怕她担心。”
卫衍这才吩咐阿左出去给流苏传话。
盛媗趁着卫衍的动作停下,赶紧爬起来:“殿下,我、我还是先回去,我去同流苏说,不然我怕她会胡思乱想……”
盛媗其实是不知道怎么面对眼前的人,虽然两人之间没发生什么,但到底同床共枕了一夜,人与人之间寻常相处的距离已经被打破,变成了某种异乎寻常的亲密,但偏偏彼此之间,却又仍然陌生。
卫衍见盛媗一脸无措,好像手不是手,脚不是脚,身上哪里都透着僵硬,也不打算拘着她,就放她顶着两只红红肿肿的眼睛,离开了松霖院。
他看着她出去,毫不意外地在阿左脸上看到了震惊的神色。
这眼睛哭的,别人还以为是他欺负她狠了。
得,他就勉强背下这个黑锅,反正,也是迟早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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