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媗默默吸了口气道:“殿下,能不能给我弄个匣子,我想把它装起来。”
卫衍目光下移,看了一眼她抱在怀里晃了晃的小衣。
他“嗯”了声,移开视线,吩咐阿右去买了个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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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的大婚仪典在午后,虽然白去了一趟,没在东宫久留,但回到端王府的时候,天色还是已经暗了。
马车在端王府门口停下,盛媗抱着匣子正要下去,卫衍忽然出声问:“今晚,还来暖榻么。”
盛媗平复了一路的心情,顿时崩盘。
“我今晚就……”盛媗边说边回头。
马车里,男人仍旧坐着,像是没打算起身,渐暗的天色让马车内愈发昏黑,他又戴着面具,整个人便融在了黑暗里,只剩半掀开的帘子外透进来的一点灯火,投映进他漆深的眸子里。
盛媗话音顿住。
看着那黑暗中仅有的一点亮色,她不知怎么,莫名有些心软。
等她意识到的时候,自己已经改了口:“……去。”
盛媗说完,马车里的人似乎笑了笑,盛在眸子里的两簇微光轻晃,温暖荡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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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衍还有些事情,盛媗先回了松霖院。
沐浴完,看到自己随手放在桌上的匣子,才想起来束胸还没送回去。
盛媗看了半天的热闹,还被勒了大半天,这会儿好不容易沐浴完可以歇下,整个人倦倦的,不想动弹。